西藏人相信未来是可以预卜的。在我们看来,占卜是一门科学,而且是一门精确科学。我们相信“占星学”,所谓“星相影响”只不过是因为体性反映地球而“着色”或改变的宇宙射线而已。大家知道我们可以利用相机和日光摄取某样食物照片,在镜头上放上不同的滤色镜,所以使照片产生若干不同的效果,比如正色、全金、红外照片,如此等等;同样,人亦因不同的宇宙射线射到身上受到种种化学、生物学的影响。
西藏的日历与西方的日历颇有不同;我们使用的是用六十年一循环的甲子,每年以十二生肖与金木水火土五行相配而成。新年正介于西历的二月间。下面是一张从1927年开始的年历表:
一九二七——火兔年
一九二八——土龙年
一九二九——土蛇年
一九三0——铁马年
一九三一——铁羊年
一九三二——水猴年
一九三三——水鸟年
一九三四——木狗年
一九三五——木猪年
一九三六——火鼠年
一九三七——火牛年
一九三八——土虎年
一九三九——土兔年
一九四0——铁龙年
一九四一——铁蛇年
一九四二——水马年
一九四三——水羊年
一九四四——木猴年
一九四五——木鸟年
一九四六——火狗年
一九四七——火猪年
一九四八——土鼠年
一九四九——土牛年
一九五0——铁虎年
一九五一——铁兔年
一九五二——水龙年
一九五三——水蛇年
一九五四——木马年
一九五五——木羊年
一九五六——火猴年
一九五七——火鸟年
一九六0——铁鼠年
一九六一——铁牛年
——以此类推,以至无穷。
佛陀曾说过:“星相占卜,算命打卦,预测吉凶好恶运气,都在禁止之列。”但他在一部圣书中宣布说:“这种少数人的得天独厚会使使用者因此受苦的能力,可以使用。但这种精神能力绝不可用于牟取私利,不可用于世间野心,不可用于夸耀自己有这种能力。唯有如此,那些没有这种天赋的人才会得到保护。”我曾因开天目而饱受痛苦,但确也增进了这种天赋能力。关于开天目问题,我后面再说。这里我候想较详细地说一说星相预占的灵验问题。
自从一0二七年以后,西藏的所有重大决策都离不开星相学的帮助。一九0四年英军入侵我土,就曾有过准确的预言。兹将它译出如下:“时在木龙之年。是年上半叶,人们保护者da lai喇嘛,战后盗贼纷起。敌人甚多,刀兵引人愁恼,人民即将奋战。年底则有人出面调停休战。”这一预言写于一八五0年之前,说的却是一九0四年即“木龙年”的事,荣赫鹏上校主率英军入侵行动前,曾在西藏亲眼见过此预言。有一位英军中的华德尔先生也曾在一九0二年前后看过。曾经预言确实的其他一些事件尚有:
一九一0年清兵入藏;
一九一一年,汉地革命,成立国民政府;
一九一一年后,清兵退出西藏;
一九一四年,英德战争;
一九三三年,十二世da lai去世;
一九三五年,十三世da lai出生等等。后来受封为爵士的英国的贝尔先生曾在拉萨见过所有这些预言。就我来说,所有有关我本人的一切预言无不一一应验,尤其是关于我一生的艰苦更是真实无误。
占星学是一门科学,实非本书几页篇幅所能尽述的。简言之,占星学中最重要的是要绘制一张天文图,显示当事人投胎与出生时的天体关系位置。出生时辰不但必须正确无误。清楚明白,而且得换算成为与地球时间颇不相同的“星际时间”。地球每秒运行30公里,可见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实非虚言,地球在旋转中倾斜,如在秋天,北极可比南极超前五千公里,而春天则正相反。因此,一个人的出生地的经度是非常重要的,这不可不察。
这样的天文表一经绘制,大凡受过基础训练的人,都不难解释其中的意义。星座与星座间的相互关系可以测量,而它对于当事人的影响也是能够计算清楚的。我们制定一种“托生表”来标明势能对一个人出生之初所产生的影响。出生图则呈现出势能在当事人进入实际世界时所产生的影响。我们还有一种时间图,用来预知未来,它是同出生图相对照的。也许有人要问:“你能预测赛马中谁是第二、第三名吗?”回答是:“除非我们为比赛有关的每个人、每匹马以及每位马主各造一张命运图,否则是做不到的。就个人的命运,我们可以预卜某某人能否康复或者汤姆是否会娶玛丽以及他们婚后会不会幸福这样的事情。”
我不妨先略述一下西藏人对死亡的看法。西藏人对死亡的态度是与西方人大为不同的。在我们看来,肉体只不过是个“外壳”——无非是不朽灵魂的物质外衣而寿终正寝,也就是说不是由于遭遇横祸而死,那我们就这样看:此身有病,已有缺陷,不再适于精神使用,故不再堪作进修之需是该抛弃的时候了。精神将逐渐退出这一肉体之外。精神有着同物质外壳完全相似的形状,有眼通的人是可以看清它的。人在将死之际,连结肉身与灵体的那条线索(《圣经》上称之为“银带”)即由此发生。但死亡并非灭亡,而是进入一个新的生命,因为“银带”就像婴儿的脐带,必须加以切断才能使新生婴儿进入单独存在的境界。人死后,“生命之光”便从头部开始熄灭。这团光在基督教的《圣经》上被称为“金碗”,这也是有眼通的人看得到的。我不是基督教徒,对于圣经不太熟悉,但我相信下面这句话一定同我上面讨论的问题不无联系,它说:“要防止银带断裂而金碗打破。”
我们知道,肉身一死,一切机体活动就停止了,但是,精神、灵魂或者自我完全脱离肉体束缚大约需有三天时间。人有一种“醚”一样的东西,形成于肉身生存期间。这种东西可以变成所谓“鬼”。可能我们每个人都曾见过一道强光,当我们转过头的刹那可以清楚地看到这种光芒。可以认为,生命是一种像电一样的“力场”,而人死后遗下的这种醚一样的东西,也即同我们看过一道强光后所见的那种光亮相似,用现代电学术语来称呼,乃是一种类似强大的残余磁场的东西。如果某个肉体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那就会有一些强大的能媒化而为“鬼”,徘徊在死者生前的场合,一个守财奴有可能因为一心系念于钱包而将他的全部精神专注在那钱包上面。这样,他在死的时候念念不忘的东西就是那钱包,他在断气的刹那就会化成许多能媒。谁要是碰巧用了他这个钱包,就可能在半夜里感到不安。他会觉得:“那老鬼又在找他的钱了。”是的,这个人的感觉没错,也许老鬼的幽灵正为他的手抓不着钱而发火呢!
西藏人相信人不但有今世而且有转世。世界像恒河之沙那么多。其中大多居住着各种不同形态的生灵,有的甚至比人类更优越。西藏从来不认为人类就是最尊最高的进化之灵。我们相信其他世界肯定有更高级的生命型态。我在西藏曾见过有过太空飞碟的的记录,上面提到了一般人所谓的“诸神的战车”。名誉堂打谱喇嘛曾对我说,已有一些喇嘛跟那些“神衹”建立了心灵交感,而且据说:“神衹们”正在监视着我们的地球,就好像人在动物园里监视那些猛兽一般。
西藏人能追溯前生前世,这是使西方人大惑不解的事。不明道理的人说这是胡说八道,就像一个耳聋的人那样说:“我根本听不到声音,世上哪有什么声音呀!”因此追溯前的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其实,比如一个人站在飞机场上,他会对到站的飞机为什么迟到了感到纳闷,一般的只能猜疑,可是塔台工作人员却能通过专业知识说个究竟。普通的旅客,只要借助手中的飞机编号表和准确的时间表,即可查明刚才进站的飞机是哪个班次。人们对于前生的事情亦复如此。我们这里不能深究。我提一下西藏星相的一些基本项目。其中有十九个符号用于十二宫,这些符号所指的事项有:
当事人经济、财产情况
亲友、智力水平
晚年生活状况
子女、娱乐情况
疾病、工作情况
婚姻、怨敌与诉讼
遗产
长途旅行、精神生活
职业与荣誉
友谊
困扰、禁忌、隐患
此外,也能算出发生以下事项的大体时间或条件:
恋爱,对方人品与结识的时间
婚姻
激情、狂热的“恋情”
灾难,发生的时间和方式
不幸
死亡,时间与方式
拘役
冲突,特别是家庭矛盾
灵体的成长程度
虽然我也常进行占星活动,但我发现,精神预测和“水晶观想”同样能得出准确的预测,而且远为快速简便。对于拙于摆弄数字的人来说,更是如此。精神预测术是一种从记述文字中收集往事模糊印象的方法。常有这样的情况:当人们走进一座因年代久远而显得神圣庄严的庙宇时,他们便说:“气氛多么清净!多么安详!”
而当他们进入一个凶杀案旧址时,他们会惊叫道:“啊!这里好怪异。令人毛骨悚然的!咱们快点离开这里,我不喜欢这地方。”
“水晶观想”与此稍稍不同。前面说过,水晶球只不过是“天目”射线的一个焦点,仿佛是X光机中的那块隔板,当射线打到它上头,便会现出莹光图像来。这没有丝毫神秘之处。
我们在西藏可以看到许多“合于自然法则”的纪念碑,那就是灵塔,它像耶稣受难像一样是个象征。就规模来说,要数拉萨巴果卡林灵塔为最。那是拉萨市的西门,灵塔的形状约如图上所示,方形的底座表示坚固的“地基”,其上为“水球”、“火锥”、“气托”,最上的是波动的精神或说是即将摆脱尘世的灵气。每一元素都经过觉悟阶梯而得到提升。灵塔可说是西藏人信仰的象征。人出生降落于地,此后毕业努力在觉悟的道路上向上攀登,最终,一口气上不来,便进入精神世界。然后,经过一段长短不等的安息之后,再度重生,接受新一次教训。所谓生命轮回,就象征着出生——生活——死亡——精神——出生——生活——死亡——精神……这样永无穷尽的轮回。
西方不少热情的学生有个严重的错误,认为我们相信的是偶尔绘在生命上的那些可怕的地狱。孤陋寡闻的野蛮人也许会这样相信,但是真正觉悟的人却不是这样,监督徒会相信他们命终之际,撒旦会马上忙着拿他们拷问鞭苔吗?西藏人相信可以地上学习,在人间接受鞭苔的苦行。所谓“另一个世界”,在我们看来,就是我们在离开肉体时所要去的地方。这并不是“唯灵论“,而是一种信念:相信人在入睡或死亡后,可以自由自在地悠游于灵界。我们常用“金光之地”来描绘这一较高的境界。我们相信,人死了或睡了便到了灵界,在那时,我们可以见到我们所爱的人。我们不会遇到我们所厌恶的人,因为那是不和谐的、彼此排斥而非吸引的,故不存在于“金光之地”。
以上各点都已由时间加以证实。可惜的是,西方人从不愿相信。西方人嘲笑的东西可不算少,像电话、广播、电视、航空等等,可结果怎么样呢?这些东西到头来都被证明为真实不谬。现在的情况亦不例外。
以上各点都已由时间加以证实。可惜的是,西方人从不愿相信。西方人嘲笑的东西可不算少,像电话、广播、电视、航空等等,可结果怎么样呢?这些东西到头来都被证明为真实不谬。现在的情况亦不例外。
有人曾问我:“既然你早已知道预言的艰难命运和困苦,为什么又不能加以避免呢?”对此,最干脆的回答是:“假如我能避免,那么,预言之事不曾发生,怎么印证预言的真实不虚呢?”预言的事情只是些可能的概率,它并不说人毫无自由意志。比方说:一个人可以从大吉岭到华盛顿。他明白他的出发地和目的地。如果他不嫌麻烦,查一下地图,他就可以看出,在正常情况下,经过某些地点,他就能到达他要去的地方。要避开某些地点当然是可能的,但那样做是否明智还是问题,那也许会使旅程延长,也许会使费用增加。对于预言,情形亦然。作为一名佛教徒,我是相信“轮回转生”的;我相信我是为了学习而投生人间的。进学校读书似乎颇为辛苦。所有这些历史、地理、数学等等课程,未免都有些枯燥乏味,许多大可不学。我们在校的感觉就是如此,当我们离开校门时,我们也许会对优良的母校依依不舍。我们也许会为它很自豪地带上一枚纪念性的徽章或领带,甚或在袍子上弄上特别标记。人生亦然。它艰难、困苦,但我们必须修习的那些课程却都是为了考验我们而设计的。当我们离开学校或“此世”之时,我们或许仍会自豪地佩上我们的校徽。佛教徒并不怕死。死亡只不过是离开了我们的破旧皮囊。转生投入一个更好的世界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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